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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顾辞小喘着气是真的走累了,他抬起头看着在他前面走,并没有扭头注意自已的男人,喘了几口气,艰难的抬起腿继续往前面走。

    霍景逸自顾自走着自已的,直到没有听到从身后传来的脚步声,他才扭头看去,发现那只雄虫站在原地不动了,小脸红扑扑的,似乎是累到了。

    他知道,雄虫一直是娇生惯养的,平时出门能坐着就不走路,这会儿走了这么多楼梯,肯定是累了。

    霍景逸返回站到顾辞面前:“还能走吗?不能走的话就在这儿等我,我的寝室在6楼,还要走很久。”

    顾辞睫毛颤了颤,抬起头,一张小脸依旧是呆呆的,没什么情绪,他朝霍景逸伸出手:“背……背……我……”

    顾辞的声音带着雄虫特有的软,就算他是面无表情的说出来,但是听在男人的耳朵中,就好像是在撒娇一样。

    霍景逸见雄虫要靠近自已,主动往后退了一步。

    他不喜欢雄虫,更别说抱着雄虫了。

    顾辞睫毛颤了颤,有些失落的垂下眼,他收回了手,并没有生气和委屈。

    他能够感觉得到脑婆身体不好,也许是自已太重了,脑婆抱不动自已吧。

    脑婆不愿意,他也没有强求,只是又喘了几口气,艰难的抬起腿继续往上走。

    顾辞乖巧的样子却让霍景逸受不了了。

    顾辞脸上失落的表情看在男人的眼里就像被他狠狠的欺负了一样。

    最让男人无法理解的是,自已都拒绝雄虫了这只熊虫居然一句话都没说。

    这只雄虫应该生气呀。

    他作为雌君,拒绝听从雄主的命令,雄主应该生气啊。

    但他没有!!!!

    雄虫乖顺的样子让男人的心中非常不好受。

    他烦躁的“啧”了声,弯下腰抱起艰难行走的雄虫,满脸烦躁的往上面走。

    他有些生气,不是气顾辞,而是气自已。

    他觉得自已真不是个东西。

    雄虫把一切都给他了,他却连雄主最基本的命令都不听。

    更加让他烦躁的是雄主居然都不会生气。

    这还是雄虫该有的性格吗?

    系统已经彻底的震惊了。

    这这这,这还是资料中写的讨厌雄虫,从来不靠近雄虫的反派吗?

    这这这,这怎么主动抱他们家宿主了呢?

    系统感觉这个世界好像要崩坏了。

    反派的设定居然变了。

   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。

    系统都不知道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。

    霍景逸就像抱小孩儿一样把顾辞侧抱在自已的怀里,自已郁闷了好久,最终还是忍不住说:“如果以后我拒绝了你该生气就生气,不要忍着。”

    不然他会得寸进尺的。

    顾辞双手搂着霍景逸的脖子,那有些呆呆的眼眸中第一次涌现出几分开心。

    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脑婆第一次主动靠近他。

    他喜欢脑婆靠近他,接触他,这会让他的心脏跳的很快,让他很开心。

    慢吞吞的想到脑婆的话,顾辞回答:“不……会……生……气……”

    因为是脑婆,所以不会生气。

    就算脑婆对他做了很过分的事情,他也只会囚禁脑婆,并不会生气。

    但是他的回答听在男人的耳中就是雄虫一直都是好脾气的性格,不知道该怎么生气。

    怪不得,怪不得这只雄虫和其他雄虫不同。

    原来是不会生气啊。

    霍景逸都不知道这种雄虫在这个社会是怎么活下去的。

    男人的步伐很快,三步两步的就走完了一层。

    他抱着的雄虫软软的,脑袋还搭在他的肩膀上。

    霍景逸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,肩膀不沉,就是很奇怪。

    终于走到了他的楼层,霍景逸将顾辞放了下来。

    顾辞还有些意犹未尽,站在地上用手扯着霍景逸胸前的衣服,想要让男人再抱抱自已。

    第10章 先放过他

    霍景逸却因为自已的心脏变得奇怪,想要躲开顾辞的触碰。

    他往后退了一步,有点躲闪的意味。

    “我要去收拾东西,你……在外面等我吗,我的寝室中都是雌虫,你应该不会喜欢的……”

    连霍景逸自已都没发现,他开始为他讨厌的雄虫考虑。

    霍景逸还是被雄虫至上的理念影响,觉得顾辞和其他雄虫一样讨厌雌虫。

    “没……关……系……”

    顾辞慢吞吞的牵起了男人的衣袖,让男人带着自已一起进去。

    霍景逸见雄虫执意要跟自已进去,也没说什么,带着他进了寝室。

    此时寝室中的雌虫都在休息,霍景逸的动作很轻。

    这是四人间的寝室,有一张床位上没有躺着人,那就是霍景逸的床位。

    他轻手轻脚的让顾辞坐在床上,自已则开始休息。

    顾辞这会儿是真的有些累了。

    以前他除了窝在沙发上发呆,就是在沙发上发呆,很少出去,现在出来了这么久,见到了这么多的东西,脑袋里也记了这么多的东西,他觉得很疲惫。

    这是脑婆的床,顾辞没有客气,直接躺在了床上,闭上眼睛,想要休息一会儿。

    霍景逸见雄虫不和自已说一声,就躺在自已的床上,倒是没有生气,毕竟雄虫就该这样,任性的把谁都不放在眼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