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日的风总是悠扬�
一直以来的风和日丽,让宫里的金瓦红墙,变得极为好看�
到处都可以看见落英缤纷、蝴蝶飞饶在花丛中�
然而这么好的天气,裕太妃却无心欣赏�
竹幽殿里,裕太妃躺在床榻上�
她露出来的双膝上,有两团浓浓的淤青!
新来的小宫女正在小心翼翼地给她涂抹药膏�
顾娆站在一旁,忍不住落泪�
“祖母受罪了,这才念了几日的经,竟然就被折磨成这副样子!�
裕太妃强忍疼痛,嘶嘶抽气�
她眼里淬着毒一样的黑芒�
乔贵妃这对母女俩,真是好样的�
先有顾诺儿要她去为先皇后池氏念经祈福�
后有乔贵妃派人来捣乱,害的她数次念错,每每都要重头再来!
裕太妃若是不从,那群禁卫军就不给她吃饭!
原本一上午就能结束的事,经常到了入夜,裕太妃还没吃上一口饭�
乔贵妃是先皇后池氏收的干女儿�
她的母亲镇国公的老夫人,更是池氏当年的闺中密友�
现在池氏已死,没想到还有这两个难缠的小人对付她!
许是小宫女下手重了一点�
裕太妃喊了一声疼,便立即将一腔怒火,发泄在了她身上�
“你这么笨手笨脚的,还怎么服侍我?滚出去!�
小宫女吓得战战兢兢,拿着药膏,匆忙告退了�
裕太妃想到之前伺候的那个小宫女�
还是她用的顺手一些�
但上次那小宫女离开,竟就没回来�
裕太妃多方打听,听说是犯了什么错,一段白绫上吊了�
所以,裕太妃安排给她的事,自然也没能办成�
顾娆看着小宫女将门关上�
她坐在榻边,和裕太妃一模一样的细长小眼睛里,流出一丝哀叹�
“祖母,宫里的人愈发不待见我们了,我父亲吃不好也睡不好,皇帝伯伯什么时候能开恩啊?�
裕太妃一听这话,就跟着发愁�
她看的出来,这次顾熠寒是认真地要对付他们一家人�
这个当年她刻意想养成坏种的皇帝,如今羽翼丰满,反过来变成伤害他们的一只雄狮了�
为今之计,只有铤而走险,另想办法�
裕太妃眼里闪烁着不甘心的神色�
“娆娆,我们决不能坐以待毙。�
顾娆闻言,附和说:“一想到乔贵妃和顾诺儿两个人现在肯定得意洋洋,我就不服气,凭什么!�
凭什么她什么事都没有,自己却被剥夺了郡主的头衔�
每日吃的,比宫女吃的都要差!
顾娆自打出生,就是绫罗绸缎,想之不尽用之不竭�
还从没吃过这种苦呢!
裕太妃透着阴冷的眼神锁住了她�
“娆娆,你也想报仇对不对?你是不是也想看到,乔贵妃和顾诺儿两个人失望的样子!�
顾娆重重地点头�
裕太妃抿唇,笑的有些狰狞�
“你有这份心,我们就不怕等不到成功那日。现在只有你父亲被禁足,你却依旧可以出入自由,这是个好机会�
再过一些时日,就是顾熠寒的寿辰,到时候宫内会大肆举办宴会,文武百官、后宫妃嫔都会去�
场面定是宏大热闹,你不妨就趁着那个时候,将这包药想办法下到水里。�
她从枕头下,摸出一个掌心大小的药包,递给了顾娆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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