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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季玄的眼皮越来越重,眼前彻底陷入黑暗,再次睁开双眼是被疼醒的。

    带着钉子的板子一下下打在腰部和臀部中间的位置,他缓缓抬头发现自己的衣服已被鲜血染红,被人放在一张长凳上。

    他还在云府的院子里,周围站着两个身穿白衣的男子,一个是怜怜另一个则是平日里也不甚受宠的男人。

    “季玄,你如此善愱,杀了红花等十多人,你可认罪!”云家主愤怒地质问他。

    “杀人?我没有,家主,我没有杀人。”季玄从那天昏过去之后就再也没醒来过,他不明白为什么一睁眼自己就成了杀人凶手。

    还杀了十多个男侍。

    “家主,他还不承认,我亲眼看见他往红花哥哥的碗里下螙,其余几人也是他下螙害死的。”

    怜怜身边的白衣男子站出来指认他,不仅有人证,怜怜还从他的屋里搜出了螙药,铁证如山,季玄无法辩驳。

    “关进柴房,明日送官。”云家主不愿在此继续耽误时间,决定明日将季玄送进官府。

    季玄的腰快被打断,鲜血流了一地,他望着地上的鲜血露出诡异的笑容。

    有本事杀掉那么多人的只有男狐怜怜,他竟敢栽赃他,那他偏要当着家主的面撕掉他的伪装。

    季玄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从椅子上爬起来,他的血对妖物来说大补,怜怜若是得了他的血,便会当场发狂变回原形。

    无人料到季玄的动作,他掐住怜怜的脖子将自己手上的血灌入怜怜嘴里。

    美貌柔弱的怜怜突然狂性大发,屁股上冒出长长的灰色尾巴,满口獠牙,挥舞着爪子想要攻击云家主。

    “家主小心!”

    不断有美貌男侍前赴后继地替云家主挡伤害,可男狐得了季玄的血格外狂躁,他很快杀死那些男侍,直冲云家主而来。

    “噗!”

    男狐尖利的爪子洞穿季玄的心脏,季玄挡在云家主面前,一边吐血一边说道:“家……主,快逃!”

    好痛,季玄的身体异于常人,哪怕被贯穿心脏也还保有清醒的意识。

    他看到云家主毫不留情地离开,男狐并未追她,反而停在他身边,显然男狐觉得他的血比起云家主更有诱惑力。

    嘶啦!

    左臂被男狐扯断,鲜血撒了一脸,季玄眼睛里都是红色的,他痛苦地大叫。

    紧接着男狐又拔掉他的舌头,打断他的右臂。

    仿佛凌迟一般,男狐趁着他意识清醒,一点点剥皮抽筋,季玄只恨为什么不能给他一个痛快。

    到最后季玄已经无法形容身体上的痛苦,男狐放了一把火,将他残缺的身体点燃。

    原来,人还能清晰地感受自己的每一寸血肉被灼烧的痛觉。

    “死狐狸,你敢杀我,我要你和我死得一样惨!”

    季玄只剩下最后一口气,他诅咒怜怜,吃了他血肉的怜怜受到诅咒不受控制地冲进大火里,发疯一般开始自残。

    他如何杀死的季玄,便如何杀死自己。

    看见男狐自取灭亡,季玄露出笑容。

    一双干净的靴子出现在视野里,他艰难地往上看。

    云家主顶着和赵云清一样的脸,神情凉薄:“季玄,你写的话本我看过了,不好看,我觉得男主角被虐被杀会更好看些。”

    “就像你现在,很痛吧,一切还没结束呢。”

    恶魔的低语在耳边回荡,季玄死死地睁着眼睛不可置信地望向姜云扶。

    脖子被冰冷的剑刃划过,天上下起了红色的雨。

    “不!”

    季玄仰天长啸,猛地从床上坐起来,内心的惊慌恐惧恶心后悔来回翻涌。

    他喘着粗气,后怕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,小心翼翼地抬起手发现没有沾上鲜血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被男狐撕裂凌迟,被家主砍头的痛感都还未散去,泪水挂在眼角。

    他看向一旁,赵云清不在他身边,男狐也不在。

    眼前的房间他也不认识,看着破破烂烂的。

    “龟爹,估摸着他也该醒了。”门外传来声音,房门打开,一个皮肤松弛满脸褶子的男人扭着屁股走进来。

    他粗鲁地捏着季玄的脸,像是在相看大白菜。说道:“长得还算水灵,皮炎子紧实吗?”

    “龟爹放心,他前后都是干净的,被自己亲爹卖进来的。”

    季玄懵了,这又是什么情况?

    他的下巴被龟爹掐红,他不悦地拍开对方的手,不曾想惹怒了龟爹。

    “哟,脾气还不小,快二十的老货了还敢这么厉害,送我房里去,我调教好了再去接客,惹恼了老爷们,咱们可赚不到银子。”

    龟爹一巴掌把季玄扇到地上,下人听他命令立马扒了他的衣服,把他送到了龟爹的房间里。

    季玄看着房间里的东西心中害怕,菊花不由得一紧。

    他知道世上有群人好男风,可手段恶心变态的很,少来几次还好,若是卖的多了,只怕肠子和屎都能漏出来。

    第三十九章 救赎那个疯子魔尊23

    男儿何不卖吾沟,赚取闝虫八百两。

    季玄被龟爹灌了药,没有反抗的余地,每日的生活便是为龟爹赚钱。

    今日接待这位老爷,明日接待那位,不听话就会被打,一口饭都吃不上。

    他生不如死地过着每一天,直到有一晚他看到男狐也被卖了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