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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裴以宴终于睁开了眼,他微微动了下,去看沈遇青这时候的样子,他的双眼被遮住,但唇却一直紧抿着,倒是显现出几分不同往日的可爱来。

    他一直盯着沈遇青的脸,很多时候看着他,就好像透过这个皮囊之下,看见了另一个灵魂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沈遇青有些怒道:裴以宴。

    随后他听见裴以宴问道:你喜欢我吗?

    沈遇青一愣,身体的反应比大脑更快。

    这个问题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
    裴以宴却并不在意,他抽出了手,抓住了沈遇青的手,然后领着他去往了正确的道路。

    沈遇青喉结滚动了下,他闭上眼,随后,他听见裴以宴在他耳边轻笑了声。

    气息喷洒在他的脖颈处,发痒,也忍不住想躲。

    他又听见裴以宴问道:沈遇青,你是谁?

    沈遇青被这个问题问得有些迷糊,他道:我是沈遇青。

    怎么今天裴以宴的问题都那么奇怪。

    他感觉自己的右手手背被另一只手再次挤压了下,掌心炙热,他迷迷糊糊地想,这房间的气温是不是有点过高了?

    最后,他也没能安稳睡着。

    他爬起来去厕所里面洗了个澡,好在送裴以宴过来的时候,小赵就收拾了几件他的衣服,都是干净的。

    沈遇青收拾好自己之后,离开了厕所,这会儿裴以宴正坐在床上。

    他感觉自己脸上的气温都还没降下去,又骂了自己糊涂二字,最后还是走过去问道:洗澡,还是擦一擦?

    裴以宴道:洗澡。

    沈遇青去给他也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放在了里面,他道:医院的浴室不像家里,你小心,我在门口,有事叫我。

    裴以宴嗯了声,他闭着走了进去。

    合上门之后,沈遇青才长长的吁了口气,他将病房的灯打开,检查了一下床,还好没弄脏,不然他都不敢待下去了。

    明天他把这套问医院买下来。

    他深吸了一口气,脑子到现在都还有点发晕。

    怎么这事一下子就进展到了他不可控的情况了呢?

    手臂因为洗澡而打湿了些,沈遇青想了想,他敲了敲浴室的门,说道:我去换个绷带,你慢点。

    等浴室里面传来了回应,沈遇青才走出去了。

    他走到护士台,请护士帮忙换了个绷带,换好之后,护士说道:现在您身上的信息素味道有点冲,要不要给您处理下?

    沈遇青低头嗅了嗅,刚才在里面不觉得,现在被这么一说,他好像真的嗅到了信息素味道。雨后竹。

    他耳朵爆红,抬起头来,努力的镇定道:嗯,麻烦您了。

    护士递给了他一瓶信息素清除剂,沈遇青道了谢,走到一旁五人的角落,给自己上上下下都喷了一遍,低头努力闻了好久,终于没有任何味道之后,才回到了病房。

    裴以宴这会儿已经出来了。

    沈遇青将门合上,走过去道:很晚了,睡觉吧。

    裴以宴嗯了声,却又皱了皱眉头,沈遇青身上没有他的信息素了。

    明明在刚才,他特意很小心的用那些信息素覆盖住了他,可现在出去了一趟,身上却什么味道也没有了。

    病床现在是干净的,但沈遇青现在却不好意思再躺下了,他道:我睡沙发床。

    但裴以宴却抿着唇不说话。

    沈遇青道:裴以宴。

    裴以宴这才说道:不舒服,眼睛也疼。

    沈遇青感觉自己也头疼的厉害了,但最后还是败下阵来:知道了。

    裴以宴道:睡床。

    被窝里还有他信息素的残留。

    裴以宴都有点后悔在医院住了,早知道刚刚就一起回去了,按照时间推算,这会儿他和沈遇青已经睡下了,医院什么也不方便。

    但为了明天的复明,他还是选择忍一忍。

    沈遇青深吸了一口气:行

    也就一晚上,将就将就,而且他现在真的好困,看了时间,都已经快两点了。

    明天又要很早起来。

    把自己说服之后,沈遇青拉着裴以宴去了床边,又顺手将灯关了之后,绕到另一侧利索的上了床。

    被窝里全是雨后竹的清香味道,他沉默了片刻,还是翻了个身,背对着裴以宴。

    裴以宴却还是黏了过来,他这会儿将下巴递在沈遇青的脑袋上,问道:你穿得都是我的?

    沈遇青嗯了声:赶紧睡吧!困了!

    他耳朵到现在都还红的要命。

    裴以宴感觉牙痒痒的,想咬咬什么,但意志力还是让他冷静了下来。

    他又问道:里面的,你能穿上吗?

    沈遇青深吸一口气,他感觉这信息素味道更浓了,弄得呛人。

    裴以宴又收紧了一些,滚烫的胸膛紧紧贴着沈遇青的背。

    好一会儿沈遇青才道:打了个结,你问那么多干什么!

    裴以宴伸出手隔着布料摸了摸他侧边的胯,果然摸到了一个小小的结。

    沈遇青忍无可忍:你再动手动脚我就回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