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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简墨就是这样的性格,风风火火,说干就干。

    她无法忍受等待的煎熬,比起互相揣测对方心意,她更愿意跑到对方面前,问一句,喂,我喜欢你,你要不要考虑喜欢我?

    大家都少些套路,多些真诚,是她唯一的诉求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第二天,她按照约定时间赴约,尚未坐下,身后便忽然出现一捧玫瑰。

    简墨回头看去,见到一张与照片相差无几的面庞。

    很清秀,头发不知是自来卷还是打理过,蓬松有度,那眼眸看向她时带着点点笑意,有一些明亮。

    简墨笑了下,打招呼,“嗨。”随即双手接过花束,不好意思道,“你太隆重了,我什么都没准备。”

    楚泽笑道,“没事没事,其实不该送你这个,但我去太早,店里只新到了玫瑰,总之,希望你不要觉得冒犯。”

    简墨确实觉得有点过分夸张,但人家都这么说了,她倒也不好再讲什么,只笑着回,“没事,花很漂亮。”

    楚泽闻言笑了声,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,“你喜欢就好。”

    他声线偏少年,光看外形,丝毫感知不到年龄,简墨说,“总感觉在你面前,我好像更像姐姐。”分明这人还比他大几个月。

    楚泽见状,状似无意问,“那你会喜欢成熟点的男孩子还是年轻点的?”

    “可能……偏成熟一点的?”简墨思索良久,还是决定如实以告。

    楚泽倒也不气馁,笑道,“了解。”

    “了解什么?”

    “下次见你,我准备穿西装。”

    简墨不由也笑了笑,她好像有点无法想象那场景。

    -

    好不容易结束一天的“约会”,简墨压根没回家,打车直奔林眠那边。

    她有太多话想吐槽。

    林眠给她拿了瓶喝的,问,“怎么样?”

    简墨“呵呵”两声,“这亲你就相吧,一相一个不吱声。”

    林眠皱眉,“怎么了,叔叔和阿姨挑这么久也会翻车?”

    简墨摇头,喝口水,“不是翻车,他们无一例外都很有礼貌,但是怎么说呢,我总觉得差了点意思。”

    “第一个长得像我弟,跟他聊天是挺开心的,但我一点都不心动,因为他完全不是我的菜。”

    “第二个行为举止像我爸,刚见面就说我太瘦,硬要给我点两份主食,我好说歹说才拦下来。”

    “第三个……第三个我单纯欣赏不来他的穿搭与小动作,他吃饭的时候竟然会吧唧嘴,虽然不是什么大毛病,但是我的天,我一点都接受不了会抖腿吧唧嘴以及打呼的男生。”

    简墨说完,林眠总结道,“看来只有第一个能够继续接触,至少你们可以先从朋友做起。”

    简墨颓丧点头,“大概吧。”

    话没说完,她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接二连三响了起来。

    简墨拿起一看,立刻将其放下。

    ……她的那八个相亲对象怎么又来了。

    如果说第一天,她对此事尚有些新鲜,那今天一连串的接触下来,那仅存的探究欲已荡然无存。

    简墨现在一点都不想聊天,她只想好好洗个澡,消除这一天由身到心的全方位疲惫。

    吹完头发,她熟门熟路推开客卧,仰倒在熟悉的床上。

    ——她跟林眠有给对方专门整理一间与家中布局无异的客卧,方便随时去对方那里休息。

    正躺下没多久,那手机又接连震动两声,其中一条,还是叶知秋发来询问情况的。

    简墨无奈,只得一一浏览回复。

    今天见面的三位,如出一辙都是表达对今后见面的期待,简墨言简意赅回过去三个可爱的表情包。

    而另外五位,则是询问她今晚吃的什么,有无其他活动。

    简墨扯出假笑回复其中一位:晚上好,今天吃的日料,没有活动,正准备休息。

    发完,她直接选中这条消息,转发给其余四位。

    新一轮消息轰炸前夕,简墨随手翻了翻消息列表,忽然手指一顿,愣了下。

    她看到褚逸清那沉默的黑色头像移了上来,而那里面出现的,是一个言简意赅的问号。

    简墨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。

    果然,当她点进去,那问号上方赫然便是她方才转发的消息,她好像……错发给他了。

    顷刻,简墨面色凝滞,神情崩溃。

    几乎是一种本能反应,她迅速按下撤回。

    消息撤回一刹那,简墨拼命祈祷,千万千万不要再发消息让她社死了。

    然而事与愿违,那聊天框内再次出现一条消息。

    当然还是褚逸清的。

    他问,“所以原来是发给谁的?”

    第11章

    简墨尴尬之余,忽转念一想,玩心大起。

    她翻个身,趴在床上敲字回,“没有呀,就是发给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?”褚逸清发来两个字。

    尽管看不到他的神情,简墨却无端觉得他这语气有些好整以暇。

    她忍不住笑了声,故意道,“毕竟你有前科,我来测试一下你这么久没有找我,是不是又把我删了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发出去,对面许久没有回应。

    完全是简墨预料中的反应。

    褚逸清这人除了在床上,其余时刻都过分正经,穿上衣服的他好似立刻被束上某种禁锢,恢复成完美假人一般的无聊个性。